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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3月3日星期二

生於憂患的學生

長輩不時說當年怎樣怎樣,想當年物質匱乏,不是想著怎生活,只能掙扎求存。二戰時期的非人生活,想信無論如何都比現在惡劣。可是,一九、二零年,學生的確受夠了。我個人認為他們的想法十分奇怪。明明是成年人需要解決的政治問題,他們為了自己的將來以他們自己的方式來爭取,被執法者強行打壓,絕無情面可言。問題是,他們手上連一張選票也沒有,只押上自身的前途。他們的行為不見得是正途,可是在朋輩影響下,他們覺得是正確,並且認為是唯一選項。有人可能會反駁,革命是需要流血,但愚不希望香港由勇武統治,事實上也幾乎沒可能。我們要等,等特區政府換屆,等立法會選舉。他們得不到良好的教育,又能怪責誰?老師之惰,未免說得太刻薄,因為絕大部分老師都是耗盡心力,要怪就要怪老師的上一級,給予太多與教育無關的工作。教育成了單純知識傳承,品格教育就沒有太多時間進行深化。香港的家長為工作、為生活,放棄子女的教育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,大多數連身教都做不到。年輕人在這般環境下成長,只能有小聰明,粗口爛舌是表徵。一輩人有一輩人的憂患。最擔心的是,合法集會、合法遊行的少年被警方無理拘捕,他們是香港未來的棟樑。最擔心的是,少年心理健康會遭到不能磨滅的負面影響,在疫情過後繼續沉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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